“我的工作被AI杀死了”

亮哥,大连人,在某电商平台做到了设计总监,两年前,他离开了。现如今,他在回龙观开了一家发酵酒馆。这个二楼临街的铺子约有50平方米,租金25万。

从2022年初AI对设计师带来的恐慌到现在,很多设计师基本已经接受了AI的存在。

亮哥说,“你(AI)要取代我就取代我吧!我不遗憾。”他2006年来的北京,这16年做过各式各样的设计项目。现在开了小酒馆,但亮哥觉得自己并没有告别设计,这个空间内处处是他的设计。

亮哥是2022年年初主动从电商平台离开的,在他当时的认知里,找工作不是一件难事,到了当年4月份,他感觉坏的苗头一点一点出来了,有前同事电话给亮哥,问他公司还招人不?亮哥说他已经离开了。

到了6月份的时候,亮哥发现,机会更少了。他的朋友小SI,某大厂设计总监,她的整个设计师组,十多人集体都被“ 毕业”了,这个团队是国内互联网行业最古老的设计团队之一,专注于互联网的视觉设计、交互设计、用户研究和前端开发的设计团队。

亮哥在家待不住了,8月份,他用一个月时间把北京大大小小的博物馆都逛了。亮哥打开一些社交软件和设计师社区,发现半年、一年没找到工作的设计师比比皆是。亮哥告诉自己,作为一个管理者,他的工作更不好找。

一种悲观的情绪笼罩了亮哥,他开始担心自己找不到工作,会离开北京,失业了这事暂时也不能告诉家里人。“我的妈妈如果知道了,她肯定以为我在北京以后只能穿制服,当保安或者送外卖。”亮哥调侃。他开始调节心态,让心安静下来,不焦虑,心态一定不能崩。

经过一段时间迷茫期和寻找后,亮哥的小酒馆开起来了。下午六点开始陆陆续续的来客人,凌晨四点打烊。亮哥谈到了酒馆客人小胖。小胖告诉亮哥,“回龙观终于有个精酿了;你可千万都别黄了,一定要坚持住——对不起,老板我不太会说话。”

亮哥对小胖这些人印象深刻:“小酒馆成了互联网大厂人吐槽的地方,有人喝着喝着就哭了;有人在担心自己业务边缘会被裁员;有人在吐槽公司劣币驱逐良币的文化……”大厂依然像围城。

亮哥从大厂的围城走了出来,这家刚开业的小酒馆和小酒馆的未来,承载着他未来的生活和理想,而关于未来,亮哥现在更多的是平常心。

国泰君安分析师预测,未来五年,或将有10%-30%的图片内容由AI参与生成。业内人士更愿意将AIGC视作“文科生的工业革命”,目前AI替代的仅仅是绘画可以工业化的部分。而AI绘画作为AIGC第一个破圈的应用,部分设计师被动从城里被带到了城外。

作为大厂UI设计师的张鹤,出生于1989,他是校招进入大厂的,从大厂“毕业”后,他本来想找一家小而美的设计公司去上班。

作为过渡,张鹤去了一个朋友开的酒吧,技术入股,帮着做一下品牌和一些周边产品的开发。在酒吧里工作了七八个月之后,就离开了。在酒吧的时候,他认识了现在的老板,这是一家销售酒的公司,老板夫妻两个很欣赏他,觉得在这个直播和短视频的时代,他们团队里需要找一个懂设计的人。

对现在的张鹤来说,收入没有原来大厂的高,但他比从前开心了很多,对于现状他是满意的。“以前在大厂就是螺丝钉,现在他经常需要在国外的网站上找一些原图,找图的过程他也很快乐,因为可以看到很多不错的创意,他自己在画插画的过程中也充满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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