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你替那个女人说话……啊?!你要我快乐?!”萧绰又气愤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唉!燕燕……”韩德让再次耐心地将萧绰拉回座位,“我只是就事论事,与你讲讲你所不知之事……上次皇帝吐血昏迷,你在前线督战,我并未同你讲那时之凶险,恐影响战事。若无诸葛星舞,恐……”

“那事我早已知晓,你无须同我再讲!”萧绰不耐烦地打断了韩德让的话。

“不,燕燕,你并不知晓!我那时心情啊,唉……”韩德让握紧了萧绰的手,“那时我负责送皇帝回来医治,若皇帝不能醒来就会没命,我如何向你交代?直鲁谷束手无策,这才让我去寻诸葛星舞。我半信半疑将她“擒”来,眼见她很快辩清病症起因,让皇帝清醒了过来。最最重要的是,皇帝虽年轻气盛但重情重义,萧排押断腿一事让皇帝一蹶不振,也是诸葛星舞让萧排押重新站立起来,解了皇帝心病。我正是看到这点才最终决定与她合作。诸葛星舞是个人材,医术好厨艺佳善经营,若能呆在大辽,必能给咱们契丹一族带来益处。至于是否要立为后,还是由燕燕你自己决定……”

韩德让的一番话终于让火冒三丈的萧绰稍微消了些气,其实萧绰还有件事儿未对韩德让提及:皇帝一回上京就将一百万两银票还给了她。萧绰一度还认为这又是诸葛星舞使的“欲擒故纵”之计,现在听了韩德让的分析,萧绰觉得或许有必要再与皇帝谈谈。

然而萧焯还没找到机会呢,大辽朝堂就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以耶律斜珍为代表的一派毫不客气地向萧排押发难,力陈其三大罪状,其一护主不力,让皇帝受伤;其二贪污受贿,收受巨额钱财;其三通敌卖国,其经营的鸣萃楼里藏有大宋细作。耶律斜珍称皇帝还是太年轻,立后一事应与太后商量后再决定,而不应受萧排押的蛊惑下诏立其妹萧氏为后。

正值萧排押之父萧挞凛担任南院都监,未呆在上京,朝堂上能替萧排押说话的大臣不多,韩德让算是一个,毕竟萧排押是他的副手。然而韩德让刚想辩驳几句,就见耶律隆绪“呼”地站起来大骂耶律斜珍公报私仇:“你儿子耶律狗儿在上京城做了多少坏事儿,萧排押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就受你如此诋毁。若你非要加罪于他,那就加罪在朕身上吧!若无萧排押,朕早就死了。萧排押所经手每一笔钱,朕皆过目。若你非要参萧排押贪污受贿,那这罪名朕来承担!”

耶律隆绪知道耶律斜珍之所以向萧排押发难,还是因为耶律狗儿到鸣萃楼闹事儿,被萧排押揭了老底,其不举之事早就成为上京城尽人皆知的笑话,耶律斜珍欲乘此机会泄私愤。

耶律斜珍被皇帝如此训斥相当下不来台,当即在朝堂上痛哭流涕:“老臣深受太后之父萧思温知遇之恩,一直忠心耿耿报效朝廷,然陛下之言让老臣相当寒心,倒不如辞官养老……”

紧接着朝堂上近半数的大臣们纷纷都要辞官,把萧绰气得七窍生烟,随即宣布退朝。

回到寝殿的萧绰将耶律隆绪骂了个狗血喷头,问萧排押贪污受贿是怎么回事?耶律隆绪忙着替萧排押解释,说着说着就不小心说出了鸣萃楼的真正主人不是萧排押,而是凤凰谷的诸葛星舞……萧绰一听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原来耶律斜珍之言并非空穴来风,这个诸葛星舞拉着韩德让一起做生意已经让她十分不爽了,现在竟然还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开酒楼来收买她的大臣,这酒楼里有没有大宋的细作还是未知数,但一定会有凤凰谷的细作。萧绰立刻下令查抄鸣萃楼,羁押楼内的所有人员逐一查问。

当麻小胖送来玉芳菲的SOS求救信时,我和赵元侃正在前往东京汴梁城的路上。退朝后的萧排押敏锐地感觉到事情可能会有变故,立刻通知玉芳菲赶紧做好被查抄的准备,玉芳菲也不含糊,第一时间让麻小胖将求救信和最新收集的辽国情报送了出来。

麻小胖为何会在辽国?当然是我派它去的!那天我当着赵元侃的面,和麻小胖一起在纸上乱写乱画,让赵元侃以为我只是在和麻小胖玩耍,其实我是在用翼星语言告诉麻小胖给玉芳菲送信以及送信的内容。麻小胖识人类的文字,那是我三师叔诸葛辉教的;麻小胖还识翼星文字,这可是我教的。

我让麻小胖通知玉芳菲,情报传递方式有变,有关生意的事情可用明文,而有关辽国的情报则用暗语。

看完玉芳菲的求救信和她所收集的辽国情报,我也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耶律隆绪所立的皇后萧氏即萧排押的妹妹萧星舞就是我哎,目前辽国朝堂上针对皇帝立后一事,君臣正在打架,这也是萧绰彻查鸣萃楼的导火索。

鉴于我要与赵元侃共享辽国情报信息,我便将玉芳菲的求救信给赵元侃看了。玉芳菲在紧急情况下是用明文写的求救信,给赵元侃看到也没啥,毕竟鸣萃楼曾是赵元侃的地盘,玉芳菲也曾是他的手下。

我则将玉芳菲用暗语写的辽国情报藏了起来,赵元侃聪明得很,还喜欢“十万个为什么”,若让他看到了用暗语写的情报,一定会追问那些文字是何意,我可不能把暗语教给他。怪不得那几天赵元侃一直“阴阳怪气”地问我萧排押有几个好妹妹,原来他手下的探子早已得到了耶律隆绪要立萧排押妹妹为后的情报。若是再让他看懂了情报内容,他一定会分析出耶律隆绪要立的皇后就是我,到那时还不知道他会如何“折磨”我呢!

这不,前几天我本想用激将法让赵元侃放我走,没想到反而被他狠狠地揍了屁股,还换来了他对我更加严密地看管,连我吃饭时溜号想事情也不行了,因为他竟然要我在他每顿饭前“试毒”!!对,就是千年后那些宫廷剧里演的,皇帝啊、王爷啊之流在吃饭前,都会有个太监拿根银针试毒那一套。不过,赵元侃这厮为了“折磨”我,竟然不让我用银针,直接让我用嘴试,就是每样菜都叼一小口,挨个尝一遍,若我没有死翘翘的话,他就可以放心地吃了。

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为了摆脱这每顿饭都被“虐”的局面,我不惜和赵元侃“斗智斗勇”!!你不是让我试毒吗,行,那我就试给你看!我每样菜都叼一大口,挨个都尝一遍,还不忘把厨子骂一通,做得什么少盐少糖少油的“P破”菜来糊弄王爷,顺便把吐沫星子喷个遍,看他赵元侃还能不能把饭吃下去!!

果然,赵元侃在忍了几顿饭后终于不让我“试毒”了,现在改成了“侍读”,就是添茶倒水磨墨读文章,反正一刻也不让我的大脑有闲着的时候。现在又收到了玉芳菲的求救信,我的大脑更没法闲着了,只有心急如焚!!

“那鸣萃楼乃王爷您心血所建,不能就这样倒下了,让我回上京收拾这个烂摊子吧!”我用大义凛然的语气劝说着赵元侃。

“啪!”赵元侃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毛笔,用他那只大手狠狠地握住了我的手腕:“休想打离开本王主意!若再敢扬言离开,就把你捆在那马尾巴后面,让马拖着你走。”

唉,这都已经是赵元侃第N次放狠话了,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地吓唬我,我才不怕他呢,“那你说怎么办?”我瞪回他,想抽回手,但没有成功,只好把“您”改成了“你”。

赵元侃仍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腕:“若鸣萃楼起不到该起之作用,就放弃那里,赶紧想办法撤离人手。我会派人去上京,帮你把人救出来。” 

赵元侃的处理办法倒是与上次他差点被耶律狗儿抄了老窝的做法同出一辙,反正他们大宋有的是钱,倒了一个鸣萃楼,他还可以再让千百个鸣萃楼再开起来。

不过,赵元侃的“冷血”做法让我很不爽!“鸣萃楼后经我辛苦改造,现如今正是挣钱之际。楼里姑娘们亦经我辛苦培养,这些女人们不同于男人,她们所能创造之价值亦不是你们探子营探子所能比的!”我一边成功地挣脱了赵元侃的大手,一边反驳着他的办法。

赵元侃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主动倒了杯茶给我,“阿舞,你有没有想过树大招风?你在上京城生意既有鸣萃楼又有夏州拉面,摊子太大,反而不好控制。”

我接过了茶,陷入沉思,赵元侃的话不无道理。我在上京城的原本目标是想把“夏州拉面”从上京城一路开到凤凰谷,鸣萃楼根本就是误打误撞得来的,既然目前是个烫手山芋,倒不如想办法把它卖掉,所得银两还可以成为开“夏州拉面”其他连锁店的本钱。可是,鸣萃楼正值风雨飘摇,谁又能看到它的价值?谁又敢接手呢?

我正一筹莫展之际,第二天竟然收到了萧排押派灵鸦“勇敢”送来的信。信是韩德让写的,他说可以帮我解决鸣萃楼危机,条件是他要买下鸣萃楼,开价二百万两。

嗳哟,这人目光如炬,还能趁火打劫哟!!虽然韩德让主动要求接盘鸣萃楼是件高兴的事儿,但鸣萃楼经过我的苦心经营,一年营业额收入至少三百万两,纯利也能在二百万两以上,这个韩德让真敢狮子大开口唉!权衡了半天利弊,我给韩德让写了回信:二百万两太少,非三百万两不卖。

韩德让很快回复:最多出价二百五十万两。我气得大骂:你才二百五呢!你们全家二百五!立刻大笔一挥:三百万两,一两也不降!

韩德让最后回复:三百万两也行,但必须再送两个做生意的点子,让他三年内每年营业额收入五百万,否则他不介意看着鸣萃楼彻底消失!

韩德让把“商场如战场”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也只能咬牙切齿地签了合约。

其实,在我与韩德让一来一回的“谈判”期间,我也派麻小胖给玉芳菲送信,问她近况如何?是否还想继续留在鸣萃楼?玉芳菲回复说她们没太受罪,韩德让找她们一一问话后,就把她们全都放回。玉芳菲听萧排押说韩德让有意买下鸣萃楼,若是如此,她求我想办法说服韩德让留下她及一众姑娘们,她还有大仇未报,众姑娘们也恐居无定所,若能成功,她们会永记我的大恩,一辈子奉我为主人。

于是,在最终的合约中我加了一条,要想进帐五百万,必须留下玉芳菲等众姑娘,否则我的生意点子无法起作用。我这是用未来的一千五百万两买下了玉芳非以及一众姑娘们的三年居留权,三年后她们也应该能在韩德让的鸣萃楼里站稳脚跟了,但愿我的努力能换来她们的忠心。

(未完待续)

作者的话:春节期间四场越剧演出,耽误了小说的更新,给追文的粉们说抱歉了。现在终于忙完了演出,我可以专心写小说了,哈哈,一定会尽快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