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来源：罗大伦/大伦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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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接着给大家来讲罗天益看病的故事。讲的还是一个以脾胃病症为主的病例，是什么呢？是䐜胀治验。

那么这位患者是范郎中夫人，这个郎中可不是我们今天说的大夫，土郎中，土郎中，不是那个大夫。在古代郎中是一个官职，这位姓范。范郎中的夫人于“中统五年八月二十日”，就来找罗天益看病。什么病症呢？罗天益病例里面写的很清楚，把这个病的病因写的很清楚，怎么回事呢？“先因劳役饮食失节”，大家看到没有？劳役就是特别累，干活特别累，可能家务事繁忙，家里边事特别多，所以劳役。这个我们知道，我们说外感六淫，内伤是饮食劳倦，七情内伤，里边体内身体失调，内部产生的原因。饮食劳倦，劳倦就是劳累消耗，大家看他把劳役放在第一个，先因劳役。

接着饮食失节，这个就是吃东西吃得不好了，吃得不对了，怎么回事呢？我们失节，不是洁，而是节律，节制的节，我们说的饮食失节，有节律的问题。比如说早饭来不及吃了，中午多吃点，还有什么呢？还有节制，没有控制好。比如说要么我为了减肥饿肚子，要么看到好东西多吃了，这种都是饮食失节。我们说劳倦内伤饮食失节，这都是导致自己身体内部出问题的主要原因。所以罗天益上来先了解了病情，先了解了患者的生活状态背景，把这些东西先给讲出来了。

那么每一个患者，我们大家得病，其实我总说，这个外感病，你看是外感病，其实外边天气变化，为什么别人没病呢？为什么您病了？一定是内部环境出问题了，内部环境怎么出问题的呢？饮食劳倦七情内伤，这是每一个人身体内部出现问题的根本原因。像这位妇女劳倦劳役，干活累，接着饮食又失节，这让自己正气不足了，又加上了“忧思气结”，坏了，大家看，基本上饮食劳倦，七情内伤都齐了。忧思气结，忧思伤什么？七情伤我们的五脏，我们喜伤心，过喜了会伤心，过悲会伤肺，忧思伤脾，恐伤肾，惊伤胆。大家看到没有？这个七情伤我们五脏，她是忧思，有什么事儿都愁，就想这事怎么处理，怎么办？天天愁，忧思结果导致气结，气结以后会伤脾，脾气会郁结。

所以各位亲爱的朋友们，大家看，像古代的医案，您一看那么一写好像很简单，其实涉及到医生上来要了解您的生活背景，您生活的状态，您的情绪如何，这是生病的原因，这是很深的根源，你到底怎么受的伤。所以这些要清楚，如果看病来了，这人往那一坐，问两句话，然后就写化验单，我实话实说，可能分析不到，分析不出来您这个病到底怎么来的，很可能也不知道这个病怎么去调理。所以真正的医学，应该是什么？真正的医学是什么呢？应该是身心合一的，应该是把人放到他生活的背景中去，家庭背景，单位的背景，他生活的自然环境，他的地域如何，放到一个背景里面去思考他的身体怎么失调的。所以这是中医的精髓。

中医实际是一门生活的艺术，如果你把中医道理搞清楚了，您生活能活得更好。因为您知道我的病是怎么来的，那么在生活中您就会注意的，所以您能活得更好。所以我觉得，我们说中医是源于生活的，跟生活紧密结合的。这里面有生活的智慧，我们学一点真的是有好处的。

那么像这位，因为前面原因导致得病了，什么病呢？“病心腹胀满”，这个心，胸中，腹是肚子，胀满。然后“旦食则呕”，如果早晨吃东西，她就呕吐，到了晚上，就不能吃了，吃不下去东西了。“两胁刺痛”，这两胁刺痛跟什么有关？这个是跟肝气不舒有关。这位也是肝气不舒，因为情绪不好。

那么这个时候一诊脉，“脉弦而细”，这个脉弦也跟肝气不舒是有关的。弦而细，这个细代表弱，正气不足。像这个病例怎么分析呢？这位主要症状是什么呢？她就是胸腹胀，肚子胀，心腹胀满。然后不能吃东西，这里边鼓的，往里一吃，往上返，往上吐，就是食物不能往下走，到晚上根本吃不了东西了。然后加上两胁刺痛。这是肝气不舒的情况。

这个病症怎么分析呢？人家罗天益是高手，人家写病例，《黄帝内经》的话要引用的，他说《黄帝针经》，就是《黄帝内经·灵枢》这部分，《五乱篇》云：“清气在阴，浊气在阳，乱于胸中，是以大悗。”这个他引用的时候，少了点词，实际是营气顺脉，卫气逆行，清浊相干，乱于胸中，是以大悗。他把那个给省略了。为什么？他着重要讲清气在阴，浊气在阳。

那么这个话什么意思呢？罗天益引用这个话想讲什么呢？是这样的，我们的脾胃是我们身体的核心，居于中间，我们说中土，在中间。整个身体的四肢百骸，身体的五脏六腑气血等等，都要受脾胃的滋养，也就是脾胃吸收了食物的营养物质，然后把它运化到全身去滋养它。那么我们身体的气机，也是以脾胃为核心，有一个旋转的，有一个升降的，这个气机的升降，是李东垣他们这个学派特别强调的。正常应该什么样呢？应该是脾气主升，脾从左升，胃气主降从右边降。脾升人之清气，所以清轻之气在上，我们上边应该是清气，像天空一样清爽。那么浊气应该往下降，随着胃气往下去降。最后从下边有的糟粕，从大小二便排出。浊气应该往下走。就像大地一样，天空大地，大地水是往下流的。这种升清降浊，主要是脾胃的功能。那么有了脾胃升清降浊以后，我们身体气机才能走起来。

那么后世到了清代的时候，黄元御给大家讲的更清楚，这个是给做了总结，我经常讲身体的圆圈，怎么转呢？脾胃在中间，脾气从左边往上升，胃气从右边往下降。肝随脾升，肝气从左边往上升，随着脾气要升上来。然后胆随胃降，胆随着胃气的下降，从右边下降。那么在上边，我们心火在上边，肺经在上边，心火代表夏天，对应夏天，肺经对应秋天，夏天再往上升到了秋天了，秋天凉让你往下降。所以心火随着肺气从右边往下降，这个叫心火进入肾中，肾为水脏，火进来以后，水就不会过寒了，所以肾是水火共处于一起的这么一个脏器，叫水火之脏。

那么这个肾水从左边跟着脾气，跟着肝气往上升，进入心中，那么怎么样？以济心火，所以心火不必太热，否则的话，这个心火在上边单独烧会特别特别热。上边很热，肾水上来，跟它水火济济，水火合在一起，它就不会太热了。所以这叫水火济济，上下交通。这样的人是平人，气机有升有降，身体不至于上边过热，不至于下边过寒。这是平人。

很多人生病是上边热下边寒，为什么？中间堵了。脾胃不旋转了，脾胃堵了，脾胃因为什么堵的呢？两个原因。第一脾胃特别弱，它转不起来了，没有力量转了，特别弱，这是第一。第二，肝气横逆克脾土，这个人情绪不好，这个人情绪导致肝气郁结，肝木横逆把脾土给克了，欺负脾胃来了，所以导致脾胃不能旋转了。所以脾胃弱，和情绪不好是不能升清降浊，导致气机上下旋转，上下交通的一个重要原因。所以很多病是因为这样的，升降失去功能了，本来清气应该在上边，现在您浊气在上边。所以九窍都会出问题，眼睛、耳朵、鼻子等等，所以为什么《黄帝内经》讲九窍为病，皆肠胃之所由生。为什么？你上边的病都跟脾胃有关，脾胃不能升清降浊了，所以导致浊气在上边蒙蔽清窍，你这个上面应该是空灵的，现在被堵了，那么清气跑下边来了，这个也会生病的。

所以罗天益接着引用了《内经》的话，“清气在下，则生飧泄”，什么意思？就是你清气往下边走了，整个清气不能往上走，往下走了。则生飧泄，什么叫飧泄呢？这个飧泄就是一种腹泻，就是大便不成形，清稀不成形，而且有的大便里会有残留的食物。然后肚子疼，一疼就要泄，你说真正有什么肠道感染吗？没有，它就是常年大便不成形。这是清气在下。这是《黄帝内经》里的话。

那么浊气在上怎么样呢？浊气如果在上边，则生䐜胀。什么意思？上边就开始胀起来了，实际上浊气在上边，我们整个上焦，咽喉、耳鼻喉等等都会出问题的。所以像我调理耳鸣，现在大家找我调耳鸣的特别多，我可能写过几篇文章，我给大家调耳鸣都这样，调脾胃，逐渐把脾胃调好了，能够升清降浊了，这个人耳鸣立刻会减轻的，立刻会变好的。所以大家看，《内经》的话，我们拿来学习非常有用。人家罗天益看病也是，直接从《内经》里面找思路。所以罗天益说，您这个阴阳反了，阴阳是反着去运作的，病也跟着相反的出现了各种病症。

为什么这个人到夜里面，吃的就呕吐呢？好像重的更厉害了呢？是这样的，“至夜，浊阴之气，当降而不降”，夜里面阴气应该是往下降的，当降而不降，所以她的䐜胀尤甚。因为什么？夜里面阴气更重，所以阴气弥漫中焦、上焦，导致更重了。

《内经》里又云：“脏寒生满病。”因为你的阳气不足，所以会生胀满，肿满的这种病症。为什么？因为阳主运化，阳气旺了，这个火苗旺了，锅里面这个水能够开了，水气能往上走，能运化开来。那么当这个火一灭了，这个水冷了，也不沸腾了，这个上边蒸汽也少了，也没有了。所以阳主运化，运化精微物质，疏布到全身。那么如果阳气弱了以后，这些物质聚而不散，所以就感觉胀满，所以这个病还是一个阳虚之症。我之前讲过的病例，讲的是肝气不舒情绪不好，然后会向着两个方向发展，一个方向是肝火越来越大，这个人可能以前稍微有点阴虚的底子，相火稍微旺一点等等，总之各种原因，导致她有向热的方向发展的基础。所以出现热症，肝火上来了，血压上来了，眼睛通红，脸是红的，经常发火。所以有的人肝气不舒向那个方向发展。

还有人这个肝气不舒情绪不好，向什么方向发展呢？向着阳虚方向发展。比如说这个人，平时营养就不良，你能想象，一位中年妇女，平时吃的就不好，天天干活，瘦的皮包骨，每天精神头不足。这样的人，面黄肌瘦，气血一看就不旺盛的人，她受了气，您觉得她会拍桌子使劲发火吗？各位她没有力气，没气，对吧。这个时候如果肝气不舒，引起身体的问题，她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呢？她会身体越来越弱，因为肝气不舒会朝着郁闷、压抑、抑制，这个时候她会发现阳气越来越不足，所以肝阳会不足的，这样就进入一种阴寒的状态，总是阳气越来越不足。

所以我们一定要知道肝气不舒会朝两个方向发展，基本上大多数人，我们讲肝气不舒，肝阳化火都会讲阳的一面。但是实际生活中你观察，很多人情绪不好，最后向阴的方向发展。像这位跟前面的也一样，也是朝着阴的方向发展了，但是她的不同是什么呢？她气聚在中焦了，导致胀，胃肚子胀，胀到没法吃东西，一吃东西就吐。这个吐也是胃不能往下降，中焦堵塞，所以食物不能往下走，就吐出来了。

这个时候大家知道，怎么调理呢？其实这个思路应该比较清楚。第一，脾胃是弱的，怎么办？补脾胃。脾胃是寒的，这个是阳气不足，给她温阳。还要干吗呢？这是罗天益，李东垣他们学派擅长的，要升清降浊，怎么升清降浊呢？是这样的，罗天益治疗人是分层次的，上来第一步先不着急，先灸中脘穴，这是胃之募穴，所以引胃中的生发之气往上走。大家看见没有，先用艾灸调理，所以这个是罗天益他很特殊的地方。罗天益是李东垣的徒弟，但是也有他自己独到的地方，比如说他喜欢温阳，李东垣并没有用那么多温阳药，但是人家擅长，罗天益医案里面显示出了，他用过很多温阳的药，他特别擅长治疗阳虚的状态，这是他的特点。

再一个罗天益特别喜欢艾灸和汤药结合在一起，这是他的优点。像这个，人家罗天益上来先灸中脘穴，中脘穴我给大家讲过，罗天益经常调理的时候，让你调中脘穴，艾灸中脘穴。所以这是罗天益的一个绝招，大家一定要记住，我们曾经讲过这个穴位。先灸中脘穴，生发胃气，引胃中之气往上走，这是首先要做的。

接着“次以此方助之”。大家看见没有，他把这个药方，当做帮助艾灸中脘穴的方法，所以次以此方助之，其次用这个方来帮助艾灸这种方法。所以大家看见没有，罗天益特别重视艾灸的方法。我觉得这个大家一定要好好学，大家可以试试，我们曾经讲过的罗天益的灸法。大家可以尝试一下，特别有效。效果是非常好的。大家这三个穴位有机会灸一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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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罗天益开了一个什么方子呢？叫木香顺气汤，这个木香顺气汤里边有什么奥秘呢？这里边有说法。这个方子罗天益是根据《内经》创造的方子，人家有学问的人，一定上来先写《内经》的话，“留者行之，结者散之。”所以一定要用散的方法，因为你这个肚子胀，气不能行，我帮你行行气，把它散开。

怎么样呢？以柴胡、升麻，这两味药熟吧？这是他的老师李东垣教他的。柴胡、升麻，苦平，行少阳阳明二经，发散清气，运行阳分，故以为君。什么意思呢？就是这两味药是往上升散的。你这个气机不是郁结在这吗？我让你上下能够运转开来，你现在清气往下走，浊气往上来，我让你清气往上升，所以用什么？用柴胡升少阳经，升麻升阳明经，这两经的气，该往上升往上升，这个是往上走的药物，它药物要有往上走，要有往下走的，这个是脾胃学说，易水学派一个著名的思想。

接着什么样往下走呢？吴茱萸，这个药苦热的，但是是泄的药，“气之薄者，阳中之阴”，茯苓甘平，茯苓是利水的。泽泻咸平，气薄，都是引导浊阴之气，自上而下，往下走的。这三味药作为佐使药。有药物往上走，有药物泄水的，往下走的。大家看这个有想法。

然后用生姜、半夏、豆蔻、益智仁，这都是辛甘大温之药，“消散大寒，故以为臣”，这里边生姜是散寒的，暖中的。半夏药性也是往下走的，它有升就有降。但半夏味辛，所以它也有暖中的作用，也有散寒的作用。豆蔻、益智仁都是暖的，散寒的作用。为什么用这些药呢？因为这个人是阳气不足，有寒气在体内。所以阳气被困，不能疏布运化，所以你才肚子胀，才呕逆。用这些辛温热的药，我帮你把阳气给振奋起来，把寒邪给散掉。

同时用厚朴、木香、苍术、青皮，“辛苦大温，通顺滞气”，这些都是行气之药，厚朴、木香都是行气之药，苍术也是往下走的，有什么作用呢？也有利水，排出水湿的作用。青皮是行气破气，所以这是通气，你不是里面胀吗？堵在那，我帮你通开。所以用了行气之药，然后用当归、陈皮、人参辛甘温，调和荣卫，滋养中气，这是扶中气的。

那么罗天益开方经常用人参、白术、当归、陈皮，这几味药来扶中气，他的陈皮，他一般是补元气的，补脾胃的。当归是我补气的同时，我帮你配合点养血的药。所以这几味药是一个组合。在补中益气，在罗天益他们的思路里面，在他们的学说里边，脾胃一定要补的，怎么补呢？我用人参给你补中气，这个中气补足了，脾胃虚弱给你补足了，你才有本事，你才有力量能够升清降浊去运化它。

所以这个方大家看，这是一个非常全面的方子。这里面吴茱萸，这味药，罗天益说它，它是引浊阴之气，自上而下往下走的。其实吴茱萸有暖肝的作用。这种阳气不足的人，又肝气不舒的人，加点吴茱萸帮她暖肝，温补肝阳，对恢复特别有好处。所以这个药是一药多用，放在这个里面我觉得特别合适。

（具体药方点这里查看→脾胃虚弱同时情绪不好，导致腹胀怎么办？|讲讲补土派的脾胃学说）

那么这个木香顺气汤大家看一下，这个方子很有意思了，有补脾胃，有补中气的，有行气的，你不是里边堵吗？我有行气的，木香、青皮、厚朴，我帮你理气行气的，把气给散开了，还有暖中的，然后加上往上的升麻、柴胡，往下的有半夏，有茯苓，有泽泻，还有苍术，往下泻水湿。所以大家看，这个方子，按照我们前面讲医案的思路，特别清晰，出方的角度特别清晰。

这个方子按照当时的服药方法，研成碎末，我曾经讲过，为什么研成碎末呢？节省药材，我们现在这个药，拿来直接这么去煎，很多药熬完以后，你掰开里面白心的没熬透。过去像他们那个时候战争年代，药材很紧张，所以拿这个量很少的药，研成碎末，那它煎出的成分就多。因为每一种药它接触水的面积大，所以它药效就提高了。所以它的份量都小，都不用现在我们这么大，20克30克，不用的。人家很少一点，我看这里面三分的，各二分的，这个量就很少了，非常非常少。所以他是研成碎末去熬药。水两盏熬剩一盏，把渣去掉，烧热服。

忌吃生冷硬物及怒气，大家看见没有？这里边忌吃生冷硬物，什么意思呢？保护脾胃，因为你是饮食不节导致脾胃受伤的。忌怒气，为什么？你情绪不好导致生病的。所以这些都是你的病因，你吃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所以我们现在很多朋友在吃中药的时候，就忘记了，不知道自己的病因到底是什么。我觉得您一定要分析清楚，知道自己病怎么来的，那您在调理身体过程中，这个病根一定要去除。什么病根呢？我原来生气得的，我要想通，听着罗博士讲的《道德经》，我坚持听下去，我心里放下了，不纠结了，这个时候你吃药才行。否则的话，您这边一边吃药，那边一边跟单位较劲，谁谁谁跟我干，我一定要跟他拼命干。各位，那您这个药吃了没效果了。所以像罗天益人家最后告诉你，忌生冷硬物及怒气，这都是有说法的，为什么？您的病就这么来的，所以您一定要调整。在这种忌口的同时，我调整情绪的时候，我再喝这个药，这个药能升清降浊补脾胃。

效果如何呢？“数日良愈”，吃了几天这个人的病就好了。罗天益总是用良愈这两个字，良愈就是病好了，数天就好了。

所以大家看，罗天益他看病，应该说是有大家风范的。病因给你写的很清楚，不光是身体现在的病因，你生活习惯，你的性情，怎么导致你生病的，他每一个医案基本上都写的很清楚。所以这个有助于这个患者你真正找病根，调整生活状态，最后才能真正的好，所以人家写的很清楚。然后我怎么开方子，你这个病我怎么分析，人家都引用《黄帝内经》的话，把你的病情分析的一清二楚的，分析完以后，人家的方子开的丝丝入扣，确实是李东垣的高足。

而且现在对罗天益的评价比较高，认为在很多方面，他确实还有创新，不是师父教我什么就是什么。人家还有创新，他有些地方还把李东垣学说又给发展了，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医生。就是因为他是李东垣的徒弟，所以李东垣的光芒把他给罩住了，但实际上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没有罗天益的话，李东垣的学问估计留不下来，他写了那么多书，全是李东垣的书，最后就写了一本自己的书，这人是特别谦虚的一个人。所以像这样的病例，我们大家学一学有好处。

那么今天这个病例我们受到什么启发？就是我们的饮食会伤我们身体，饮食不当会伤身体，情绪不好会伤身体。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这个人阳气不足的话，会向着阴寒的方向发展，那么这个时候会导致中焦气阻，很多人就有这种胀的感觉，我身边有很多人，就觉得肚子胀，胀的吃不下去东西，饭量特别小，为什么？一吃肚子里就胀，为什么呢？脾胃虚弱，情绪不好，中焦堵了。所以怎么去把这个解开呢？罗天益今天开的方子，和他整个医案都是解开病态的一种结，解开结的一个钥匙。所以我们学习以后，大家可以想一想，我们自己有没有这方面的问题。